李智全幻想着能看到女儿大学毕业的那一天。嘈杂的病房里,他缩在角落不停地画着。他多希望能用画笔给小婧恩画出一个真正的未来。
爱画画的小婧恩有时会把家里弄得一团糟。鲜花、绿草、太阳、星星、月亮……这些天真烂漫的景物是她最喜欢涂抹的对象。
身体不那么虚弱的时候,婧恩会伏在爸爸的小桌子上画画。“只要让她画画,她就不会闹脾气了。”妈妈戴灿灿说。
之前,李智全和女儿之间的关系并不亲近。婧恩的弟弟出生后,年幼的她被送到泉州南安农村的外婆家抚养,加之李智全对她要求严格,婧恩很少在他面前表露活泼好动的一面。
婧恩和外婆感情很深,睡觉前总要抱着外婆说一说悄悄话。外婆年事已高,5年前,丈夫患病去世,儿女不在身边,小婧恩对她来说是孤独生活中的慰藉。
小婧恩个性内向,不爱说话,但一到外婆面前,就变了个人似的,像只小兔子活蹦乱跳。外婆说,小婧恩喜欢唱歌,常常拿着跳绳的手柄当成话筒,跟着电视里的音乐,高歌摇摆起来。
李智全和妻子时不时地带着礼物去外婆家看望小婧恩。元旦那天,外婆经过村里的幼儿园时,看见一群穿得漂漂亮亮的小女孩在表演节目,她立马快步离开,“我没办法在那里多待一秒,满脑子都是婧恩拿着跳绳唱歌的模样。”
由于害怕感染,小婧恩的爸爸妈妈很少带她出门走动,偶尔,小婧恩会因此闹点小脾气,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要一直待在这惨白的病房里,她想念幼儿园的小伙伴,想念幼儿园里的滑滑梯。
想家的时候,小婧恩会给外婆打电话撒娇:“外婆,我想回去和你一起住。外婆你来看看我吧。”一说到这,在小婧恩千里之外的外婆忍不住哽咽了。
如果不治疗 她只能活3个月
“你女儿的病确诊了,是急性淋巴细胞白血病。”2014年的最后一天,奔波了几天的李智全在医院的办公室等来了这一消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