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一个平常的下午,一个平常的下雨天。望着窗外街道上如织依旧的人群,我的心很安宁。此刻的世界,正如古老的森林,而我的宝宝,恰似一株最嫩的幼芽,伸出第一缕绿意。
这里是医院的产房外面,两个妹妹不停地打着电话,但那声音很远,我的整个心房,此刻,都被一个生命的诞生所占据。我的宝宝,恰似星空最耀目的新星,射出第一缕光芒。
一个小时转瞬即逝,穿白衣的护士小姐抱着一个小宝宝走了出来。没错,那就是我的宝宝,因为在这个微雨的下午,只有我们一家人在此守候。两个妹妹冲上前,惊叹声和笑声飞扬起来,我抑制住自己的情绪,先问了母亲的状况。来看小家伙时,才知道以往的拟想全错。他正是他,只一睁眼,就将无数虚拟的影象全数击碎,只留下这一个真实的、活生生的、白晰的、虎头虎脑的他。
目光是那样的陌生和熟悉,象是一个历经世事的老者,对这个本就惊奇的世界再熟识不过。
对望之下,不知在他小小心湖里,爸爸是什么形象。尽管他现在只能看清眼前数寸,可那眼神,就象是阳光照耀大地,自然明白,一切无所遁形。面对这个新的生命,我真的无言而感动。第一面,不知他对我是否有好感,这应该很重要吧。
说是出生故事,其实并无故事可言,一切都那样自然,仿佛有既定的程序安排,只消照做就是了。
对于然然,对于生命,所有的感悟都是在那等待的一小时而来。等待,应该就是生命的全部吧。或者,期盼是生命的全部。再或者,希望是生命的全部。对我来说,她们母子,是我生命的全部。这,就是然然出生的故事。
附:儿子出生记——妈妈版
“跃然”--蹦跳的样子,这是爸爸妈妈的解释。也许是爸爸取的这个名字太合我的心意,勾起了我对外面世界的全部幻想。在妈妈的肚子里呆了37周差两天,我迫不及待地想出来了。
妈妈怀着我的时候,我可没让她受罪。妈妈能吃能睡,一天到晚居然神采飞扬,挺着大肚子,就差走路也蹦蹦跳跳地了。她可一点儿也没猜到我的心思,不知道她的小宝宝要急着出来闯世界呢!
那天好象是2000年1月24日,我和妈妈到医院去作例行的检查。也许机会到了吧,我又兴奋又激动,小心脏跳得扑嗵扑嗵的。这下可好了,一查胎心,医生阿姨说我的心跳太快,似乎在里面缺氧窘迫,很可能脐带还缠着了小脖子。妈妈一听傻眼了,她不相信。医生阿姨不容置疑,马上住院!可怜的妈妈,一点儿心理准备都没有,眼泪哗地就流下来了。
好妈妈,别哭,怪我太心急了,我只是想早点儿看见你,千万别生我的气呀!可惜妈妈听不见,这让我更着急!
三天之后,也就是2000年1月27日,我终于见到了一直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爸爸和妈妈!我真是太高兴了,高兴得“哇哇哇”大哭。妈妈,我在向你打招呼,听到了吗?我很好,你要放宽心哟!你知道吗,医生阿姨都夸我了,说我不象一个早产儿。瞧我,身长51厘米,体重6.7斤,怎么样,你还满意吗?不瞒你说,我感觉还不错呢!就是有一点儿没想到,原本该是条小飞龙,这一心急变成了一只小兔兔。不过你和爸爸说过的,不管是男是女,是龙是兔,大家都喜欢!
没错,大家都喜欢!